荷蘭身為古典音樂文化深厚的國家,有世界級的音樂院、頂尖的音樂家和樂團、還有知名唱片公司Philips。令人不解的是,為什麼音樂史上重要的荷蘭作曲家,竟是寥寥可數?自己能叫出來的,可能兩隻手就數得完。若不是愛聽與鑽研古樂這一塊區,更是一隻手有找。
今年底將會是二十世紀作曲家Simeon ten Holt (1923-01-24 – 2012-11-25) 逝世10週年。也算是某種巧合,前一陣子才正式將手邊這一套他的鋼琴作品集聽完。ten Holt 出生於北荷蘭的Bergen(並非挪威的那座大城),先和Jakob von Domselaer (1890 - 1960) 學習鋼琴與樂理,後到法國巴黎深造,老師有Les Six的Milhaud與Honegger。當時序列與無調音樂當道,ten Holt也沉浸其中。但為了找尋真正屬於自己的聲音,他選擇遠離前衛的主流。
1976年的成名曲Canto Ostinato,使用簡短並不斷重覆,有調性的旋律。這和名氣更響亮的美國作曲家Steve Reich與Philip Glass的極簡主義(minimalism)音樂,可說是殊途同歸。ten Holt的音樂給演奏者許多演奏上的彈性自由,如每段重覆的次數,音符與拍子的強弱,圓滑或是斷奏,因此同一首曲子演奏的時間差異非常大。短的有一小時,長則可達三十小時咧。
荷蘭鋼琴家Jeroen van Veen特別愛二十與二十一世紀的minimal音樂,推廣同胞ten Holt的音樂更是不遺餘力,目前還是Simeon ten Holt Foundation的會長。他錄製ten Holt的曲子許多次了,2005年的時候與妻子Sandra還有另外二位Irene Russo與Fred Oldenburg組成的史上最沒創意的團名Piano Ensemble,將全部的多鋼琴曲錄了一遍發行。Canto Ostinato可以是鋼琴獨奏或是雙鋼琴,但van Veen提到四台鋼琴的版本最適合,因為可以大幅降低踏板的運用,達到飽滿但同時清晰的音色。
當然,這類曲子風格相似度極高。初次聽Canto Ostinato會被那種new-age音樂的效果吸引,但若要接二連三聽,那會開始疲乏。而且其餘曲子,有些整體而言或許也沒有像Canto Ostinato那麼成功,如心情狀態不佳,那聽ten Holt的音樂甚至可能與原先期待的寧神效果完全相反。以自己的例子,有放一兩張當半個背景音樂,結果馬上被老婆嫌棄,說實聽起來實太「詭異」~~
近期聽完ten Holt的這些曲子,雖短時間內對這種音樂有點飽合,但多少也拓展了一點聆聽的曲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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