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cquainting myself with the Prokofiev symphonies, old and new recordings alike.
高一下學期，從學校的雙語部轉至普通高中部。一般學業科目都在努力調適之餘，最期待的就是音樂課了。有一週老師介紹的主題正是奏鳴曲式 (sonata form)。那時古典與浪漫時期的重要器樂名曲應該都聽得差不多了，迫不及待要去當那個愛現的學生，試著立刻講出老師放的音樂。
不過，那天她決定播放Leonard Bernstein的Young People’s Concerts裡介紹sonata form的那場音樂會解說影片。Bernstein指揮與彈奏的莫札特Jupiter交響曲第一樂章與K.545鋼琴奏鳴曲，自然是滾瓜爛熟的曲子了。但是套用Bernstein自己說的，他還丟了一個「curve ball」，與樂團演奏了Prokofiev第一號「古典」交響曲的終樂章。那時對Prokofiev的音樂接觸與認識甚少，但竟在課堂上聽到自己不知道的曲子，頓時心有不甘。那一週，放學立刻就到唱片行去買了一套推出不久的Prokofiev交響曲全集，為Walter Weller於1970年代指揮London Symphony與Philharmonic的Decca錄音。
雖然是幾十年前的錄音，但今天仍然相當耐聽。不過這套最大的問題是，第一張CD就將最有名的第一號與第五號收錄在一起。對當時二十世紀古典樂接受度還不夠高的我而言， 剩下幾首交響曲自然就興趣缺缺，很長一段時間根本沒聽熟。再者，第二號交響曲的第二樂章為變奏曲形式。在不將每一段變奏曲分軌的情況下，二十幾分鐘的曲子沒聽一下就整個放空了。
去年初看到Capriccio廠牌Kitajenko指揮Prokofiev的交響曲集低價重發行，一時心動，不小心手滑就買回家了。但大半年都在聽其他音樂，一直拖到去年年底才認真仔細來聽，一併將Weller以及Naxos的Kuchar那一套溫習一番。儘管上面稱讚Weller那一套，但認真比較一下，就會感到Weller雖然常指揮得很有爆發力，但因為演奏速度過快，很多地方處理得草率了些。 反觀Kitajenko與Kuchar，則是對許多細節更重視和講究。
Kitajenko這套有五張CD，但最後兩張僅各錄第五號與第六號，沒有其他填充曲，時間長度有夠短，CP值過低。但這套最大的賣點在於第三張CD收錄了第四號的初始版作品47。今天一般演奏的都是後來在第五號與第六號完成後再修改過的作品112，因為被大幅擴增，一度被Prokofiev自娛是「第七號」。原始版格局雖然較小，但像個輕鬆小品，有另一種吸引力。這套時間反覆聽這些交響曲，第四號也成為自己非常喜歡的一首。
而Kuchar的那套，則是將第四號和Prodigal Son芭蕾舞曲錄在一塊兒。第四號交響曲的許多音樂，其實更早是來自Prokofiev為Diaghilev的Ballets Russes所寫的這齣芭蕾舞音樂。雖然有將交響曲當作獨立作品欣賞而非衍生物，但聽到源頭音樂仍是相當有意思的。Naxos的這個White Box，還附了Antoni Wit指揮Prokofiev的協奏曲集，更是物超所值，不過這得再找其他時間分享心得。
最後必須說，Kitajenko也佔盡了新錄音音質的優勢。甚至，有兩首交響曲(第三與第六)是實況錄音，但觀眾雜音並不多。Kuchar的詮釋我也非常欣賞，但90年代的Naxos錄音品質，還是有很多進步的空間的。很感謝Kitajenko這套，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與原因，能夠在這段日子裡好好沉浸於Prokofiev的交響曲之中。Now it's finally time to move on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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