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Alcatraz Island的景色
Alcatraz Island,又名「惡魔島」,是舊金山灣裡一的個小島,離舊金山市不到2 mile,因此從舊金山多處都很容易瞧見。Alcatraz之所以叫惡魔島,是因為當初在1934和1963之間是美國的聯邦監獄,專門關美國的重要罪犯。而其媒體的負面報導不斷,因此被貫上了「惡魔島」的惡名。二來,旁邊的另一個大島叫做Angel Island「天使島」,是加州的州立公園。天使和惡魔這樣的對比,實在是再恰當而不過。
今天Alcatraz最有名的暱稱為"The Rock",即1996好萊塢大動作片The Rock「絕地任務」所指的監獄。Michael Bay(在還沒沉淪到拍Transformers 2這種超級大爛片前)導的這部國際上成功的商業片,使Alcatraz大大提昇了它的知明度,更讓每天排隊坐船去參觀就已經很多的遊客,變得更爆滿。我對Alcatraz的第一印象,就是大學時在Illinois跟視聽中心借The Rock一片的時候。相信世界上也有許許多多人像我當初一樣無知,因為看了這部電影而知道有Alcatraz惡魔島這個東西。
Alcatraz這個名字,其實是當時十八世紀的西班牙探險家到舊金山這一帶的時候,看到這不起眼的小島給的名字"La Isla de los Alcatraces",也就是「海鳥之島」的意思。當時島又小又禿,而且早晚的潮流湍急,因此一直沒被開發。這不起眼的「石頭」,卻在加州淘金熱開始之,慢慢被美國政府相中,是可以保護舊金山灣的重要軍事地理位置。1853-1858年之間,美國軍方在Alcatraz Island上將堡壘建好,並配上當時最先進的大砲,可在3 mile以外的大型船隻擊沉。雖然舊金山灣並沒有被攻擊,但光是在Presidio,Marin Headlands,Fort Point,以及在Alcatraz Island這兒,就足以顯示美國在這兒部署的強大軍力,直接給敵人來個下馬威。
不過,Alcatraz最重要的歷史,也是今天主要的觀光賣點,是它做為監獄的部份。就因為最早Alcatraz不住人的原因,美軍馬上發現Alcatraz這地點做為監獄是個不二之選。早在美國南北戰爭時,Alcatraz就有被拿來當做關南方軍(Confederate)的犯人。雖然軍方後來有繼續將它拿來關別的犯軍法的軍人,但營運成本過高而被迫關閉,1934年Alcatraz Island轉交給了司法部來管理。
1930年代是美國的經濟大蕭條。對於一般老百姓是過著苦不堪言的生活,但這也是有組織犯罪最猖獗的年代。不同的黑幫的勢力和影響力之大,使人民活在恐懼當中。要打擊這些黑幫老大,聯邦政府其實也是很頭痛。不過,Alcatraz馬上成為一個很有效的解決方案。除了監獄是設在孤立的島上,使罪犯們要逃獄更為困難之外,Alcatraz光是在那邊就是對這些不法之徒的一種警訊。
警告牌
Alcatraz監獄主要的牢房區
一般的牢房
Alcatraz運作的29年當中,有36個人企圖逃獄(有兩人企圖逃獄兩次),總共是14次逃獄的嘗試。雖然官方正式說法是沒有人成功,但其實有五人逃離惡魔島,但之後的下落不明。因為舊金山一年四季的晚上天氣寒冷,海水是更不用說得冰冷,而且浪潮洶湧,沒有天天鍛鍊身體的人是不大可能生存的。加上這五人失縱之後,舊金山一帶並沒有特別的搶劫案或是車子失竊案,因此被正式排除在成功生還的可能之外。
最戲劇化的,當屬Frank Morris,John Anglin,還有Clarence Anglin的嘗試逃獄。在第四名犯人Allen West的幫忙下,他們精心籌劃了近一年,除了自製工具挖通了排氣孔,做了假人頭騙過晚上巡邏的警衛, 還跟別的囚犯借了雨衣,拼湊成一個筏子。他們大約晚上十點多左右抵達Alcatraz Island的岸邊,搭乘他們的筏子划往舊金山。接下來兩週,相關單位進行了大規模的搜索,雖然有在海上找到一些逃亡人的證件和他們做的筏子的一部份,不過都沒有找到任何人。Alcatraz官方的人推測可能是在水中沒多久就失溫而死,不過也有別的說法說他們成功到達舊金山之後再逃逸。這個精彩的故事,1979也被拍成了電影"Escape from Alcatraz",由Clint Eastwood主演。
除了這些逃獄的故事之外,Alcatraz最重要角色仍是關了當初美國最重大的罪犯。其中最有名的幾個,該是Al Capone(芝加哥黑手黨老大),Robert Stroud (又有Birdman of Alcatraz的稱呼),以及George "Machine Gun" Kelly。
海鳥捿息地
海鷗
Alcatraz監獄因為管理費用高,加上長期的海水侵蝕而建築開始慢慢毀壞。1963年Alcatraz正式停止運作,全部的犯人被轉送到別的單位。Alcatraz基本上處於被廢棄的狀態,直到1969年,被一群美國印地安人給佔領。他們為了爭取自己種族的權益,打算在島上成立自己的教育中心和文化中心。這個運動當時瞬間在全美得到許多人的響應跟支持,而美國聯邦政府也派了代表和他們溝通,了解他們的訴求。不幸的是,島上物資缺乏,要維持這個運動相當困難。整個情況過了不久變馬上惡化,連原本支持運動的媒體的態度開始大轉變。原先運動的幾位開始人,都黯然離去。1971年,美國政府正式派了法警和海巡署的人,將島上剩餘的人送離島。1972年,Golden Gate NRA正式成立,而Alcatraz Island在1973開放給大眾參觀。要補上的是,這些印地安人的示威活動雖然沒有達成原先他們的目的,不過事後美國政府處理和印地安人的相關事務的政策上有改變。Richard Nixon總統將原本的Indian Termination Policy推翻(硬將印地安人白人化的政策),而許多印地安的部落的土地也陸續被歸還,至今讓他們得以以他們傳統的方式生活,將他們的歷史和文化給保留下來。
原本是要前一天來到Alcatraz的,但舊金山暑假週日下午塞車塞得太嚴重,從I-280進市區那一段就足足塞上了一個多小時,將最後一班的船也錯過了。幸好票第二天早上仍有效,一大早就又衝上去坐第一班前往Alcatraz的船。因為離開船的Pier 33兒很近,一趟很快,只要十幾分鐘就到了。開船的服務並不是由National Park Service所提供,而是外面的公司在經營,要$26。
另外,$26是包括上了島之後的隨身語音導覽服務。如不想要這項服務,可要求refund。不過,通常這種audio tour的品質都做得相當好,所以也沒有拒絕的必要。因為來自各國參觀的遊客很多,因此audio tour也有多種語言,包括中文。Jennifer跟我,則直接選擇英文的解說。Audio tour非常詳細,除了一步步帶你走過各區域(餐廳,牢房等),還會聽到典獄長那邊的故事。當時典獄長的女兒每天搭著船到舊金山上下學,並說自己的童年格外寧靜,也不會對牢裡關的犯人感到特別害怕。
不過,感觸最深的,還是當初被關的犯人的親身紀錄和心情。被關過黑牢的犯人口述,為了消磨時間,會帶一枚錢幣進去,扔到地上,開始在黑暗中尋找。找到之後,再扔到房間的另一端,再貼著地板去找。不靠這種方法打發時間,不用一下子就會抓狂。而另一位犯人說,夏天的時候,除了從牢房窗戶可看見舊金山那邊玩水的人,還可以聽到海上遊輪上遊客的喧鬧聲。熱鬧的城市咫尺,但同時因為失去了自由而變得無比得遠,無時無刻地提醒他們身在監獄的慘酷事實。人在真正失去行動自由的時候,才知道這簡單的事情是多麼可貴的。
最後,今天Alcatraz Island還是個海鳥生態保護區。 如果季節去對的話,可以看到許多海鳥在那兒築巢,孵蛋。不過,正因是保護區,所以是被圍起來的,遊客是不能靠近的。因此,愛賞鳥的人,還是得帶個望遠鏡去~~
Official Website:
Alcatraz Island
(章的日期是錯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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